[成年的身份证号]我们在网上并不相爱。

时间:2019-04-08 11:46 来源: 作者:[db:作者] 我要投稿

  【我只管这一个人叫:亲人】
  
  这个夏天真好,烈日的爆晒,也是金色的蜂蜜。这一天真好,所有的汗珠,都是大旱的甘霖。这一天充满寻找,连一朵云也不敢忽略;这一天,时针不偏不倚,刚好停在最有缘的夹角;这一天,阳光不早不晚,恰巧照着最性感的部位。一朵花将开未开,正好砸中我眼中的露水。
  
  这个夏天,有点像刚遇到的这个女孩,遇见了就不想分开。我猜想:这个女孩一定来自白莲的蕊芯,羞涩的骨朵。一朵在自己的纯洁里养大的花。纯洁得就像纯洁自身一样,她婴儿的眼神,一定是这个世界最柔软最怕疼的那一滴露。我的目光,用最轻最轻的光线,停在她微仰的小脸上,像蜜蜂落在花蕊上,花蕊从此有了偏旁。从这个夏天开始,我将无数次祈祷上苍:请爱惜她,就像爱惜自己的眼睛一样。
  
  也许,每个人都是一只鸟,谁也不知道会栖上谁的枝头。我们平时都藏着腋下的羽毛,耽于幻想,没有轻易动它。直到这一天,我看到一只小鸟落在我的树上,整个夏天都长出了翅膀。我还看到,她仙女般的手臂颤动了,丝绸一样薄薄的羽翼展开了,带着光线、芳香和一万个喜欢,朝我飞过来了。那一瞬间,头顶上的太阳“噼啪”一下被突然点亮。
  
  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,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。我开始喜欢这个女孩,喜欢这个奶油蛋筒一样会融化的女孩。我忐忑的心粘着她的甜味跳动起来,几乎变成疯了一半的果冻。我喜欢她深埋在璞石中的名字,当风铃将露水擦亮之时,我的眼睛,用惊讶喊出了她玉一样的温润,带着雨巷般梦游的嗓音。
  
  她脸上羞涩的红晕,像渐熟的苹果,淡青的旋律慢慢变深:我的心&;&;一块冥顽不化的顽石,悄悄将流水的节奏雕凿。我喜欢这个女孩的女孩部分。喜欢她淡蓝的外表,蔚蓝的内心。喜欢无尘的碧玉,映衬她左手好看的冰,右手聪明的雪,滋润我永不枯萎的中年,一朵一朵填满幽微的心扉。
  
  无法不喜欢这个女孩,无法不喜欢,这个夏天里的这个女孩。这个夏天,我梦见她穿着米黄色的衣裙,在栀子花树下等我。我足足偷偷看了她三分钟,三分钟差点小于或大于180秒。三分钟里,目光,是甜得不能再甜的闪电,心跳,是苦得不能再苦的颤栗。三分钟,在我心里,暗暗地作出了一生的决定:
  
  我喜欢这个女孩。从此,我只管这一个人叫:亲人。
  
  【我们这样“网连”】
  
  用荷叶滚动露珠的方式,我们不网恋;用阳光串连梦呓的方式,我们不谈情;用花朵碰响白云的方式,我们不说,爱……
  
  连我们自己也惊奇:为什么相遇的情景,总是念珠一样在脑子巡回?那些亲切的回忆,轻轻拨动记忆的G弦,一切宛如昨天,在眼前浮现。连我们自己也难以置信:我们这么好,这么亲,为什么至今还没有眼与眼的交流:没有灵与肉的裸呈?仿佛并不遗憾,仿佛慢慢已成习惯。虽然我常常在心里想你,满怀赞叹,虽然我们也忍不住放胆长谈,黑色弯曲的线路那端,似乎总有一股安宁之泉,这一生,上帝让我遇到你,我的困惑,注定需要到你那里洗把脸&;&;
  
  如果有人这样好奇地打探:你们是不是在网恋?我想我会坦然而笑:我怎么能这般轻视你?&;&;
  
  你,是我的啄木鸟,我的指南针;你是我仰望的一座山,是我莲花上端座的微笑和手指;你,是我积攒上半生的阳光蘸着热泪写出的那个字,你,是大朴不雕却卓而不群的那阕无理而妙的诗;你,是疼着我的疼梦着我的梦的那片月光和月光下的影子,你,是眼眶里涌出泪水,也不把悲悯浪费在脸上,而想着用它去多喂饱几只益鸟的的善良;你,是我形同一母所生的姐妹和亲人,是我的爱加上爱,真乘以诚才绽开的那朵花……
  
  按照古典的方式,我们尺素示心,鸿雁传书;按照含蓄的方式,我们用花苞合拢花蕊,让心声提前进入梦中的夜晚;我们用翅膀盖住歌声,让小鸟很快回到和睦的巢里;按照质朴的方式,我们用极度的关怀,繁殖出透明、清澈、交流和叹息,随风一起顺着心路,弯弯曲曲地吻着我的文字,你的目光……
  
  我的诗,象大地那样自然起伏,象流水那样无欲无求,也象落花,在亲人的怀里找到自己的幸福和疼痛。当我发现心灵的变化,我的文字慢慢长大,当我的额头上长出第一丝裂纹,我的嗓音缓缓下沉&;&;文字的小溪,感情的湖水,多么想汇入你广阔的海洋,汇入无名无姓的美和善里,成为你任意的一部分&;&;不被人注目却又那样必需。
  
  当命运需要我与你告别,我就最后一次用体内某一根骨头的断裂,用心脏的阵阵挛缩,用泪水的突然醒来突然倾泻向你泣诉&;&;我已经没有爱的权利与机会。亲人!当我因感恩变得卑微,当我因卑微只能把自己定位成&;&;你永生永世的兄弟,一个亲人的形象,正等着我去默认。
  
  【人生难得一回错】
  
  妙笔生花的文字,是能给人错觉的,只是有人,宁愿错在这些美好里而已。精神与心智错成的这美好,错的那么美!那么好&;&;错得只闻莲香,不闻污臭,错的只见花开,不见花谢。
  
  也许,是对的太多了,突然就想错那么一回,想住进一片错里&;&;一直错进林泉深处,一个像首饰盒那样精致的小木屋,在那里,所有的白天和夜晚,都错成苍茫的山峦和宁静的炊烟,错成有爱的故乡。早晨,我用老虎带花的手掌想你,黄昏,我用狮子金黄的胡须疼你。我们尽可以把床安放在朝南的窗口做爱,模仿猫狗们的单纯和自由,越过松间饱满的明月,看到石上脉脉的清流。
  
  更多的时候,我们情愿化成,生活在山林外的两滴露珠,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,每天生活在云深不知处,光住我也能住成司马相如,光爱你也能爱成卓文君,在那里,我懒得和岩下的小草比沉默,不屑与岭上的白云比高雅,我要与伊青梅煮酒,摘菊抚琴,在那里,清风无欲,流水清澈,拂尽我诗里的尘土和浮华。而院墙之上,青山悠远,烟岚氤氲,那些纯净的阳光里蕴藏了多少慈爱呵,足够我们一生一世的普照。
  
  也许,压根就没有错,只是错在错的反面,世俗和礼教的反面。难道是眼睛和表象上的判断错了?难道天上是一回事,人间是另一回事&;&;月亮不过是换了装的太阳,太阳拉长了地平线的期待,月亮拓展它浪漫的疆界?在这里,想住多久,就住多久,想爱多远,就爱多远。
  
  今生无缘,没有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,就让你我住进同一片错里,住在同一块镜像的两面。如同一个错与另一个,错出鸳鸯蝴蝶,错出风花雪月;错出暗中的庆幸和惊险,错出命悬一线,生死陡峭时,还能在崖壁上凿一朵花,在花芯里酿一滴蜜;错得很忘情也很沉醉,醉得忘了花的模样,月的嘴脸……
  
  人生难得一回错。只要错得到位,就一定错出一片独特的魅力和奇异的风景!相对太多的对而言,这一回的错,是一种珍贵的勇气与美丽,一种阴差阳错的幸运,尽管还会有错,但谁又能妨碍我们&;&;义无反顾地去践行这些神奇的错呢?
  
  宁可错,决不错过!
  
  【等我的沉默用完了……】
  
  等我的沉默用完了,花就开了。等我在沉默里念你到第九遍,芝麻开门了。等我在沉默里想你想到第九百九十九遍,啊,一朵花,终于对着我微笑了。
  
  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,我们相遇了。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,我们是那么幸运,只轻轻一遇,就遇到了前世今生的自己。隔着星星和月亮对望,仿佛是彼此打通涵洞的梦境。我们挨的那么近,心跳互有律动,篱笆接着篱笆,后来连篱笆的矜持也省略了,我的菜园连着你的果园,麻雀们赏两处的花,蜜蜂们酿同样的蜜,我们温暖地望着对方的眼睛,眼底的清泉来自看不见的同一脉水源。
  
  感谢几辈子修来的好时光,让我紧紧地挨着你,挨得那么紧密,那么及时,不在过去,不在未来,彼此天衣无缝地重叠着,此时和彼时合并着。像两只漂流瓶,心甘情愿碰碎自己,两只小纸条也可以紧紧地抱着诉说衷肠。
  
  虽然我还在照看我文字的菜园,却时不时地抬眼看看你留下的脚印。尽管我的文字日新月异,但爱的色泽和滋味永不蜕变。在牵挂与牵挂之间,阳光总是体恤地照拂,在回忆与回忆之间,涧水总是哗哗流淌,一阵风吹过,两边都甜丝丝的。
  
  很久以来,我活得太严肃,我的苦瓜脸似乎对生活对网络已经麻木。我忘了还有人喜欢我的诗,还有人会对着我微笑,会为一片片新词的叶片欢欣和激动。一个在枯黄的草地上默默劳作的人,终于等来一朵花的微笑。这多么不容易绽开一次的笑脸,是对一个卑微的灵魂的鼓舞,这朵不经意的微笑,会不会等到我的文字像草木那样出人头地的一天,依然还在微笑?
  
  因为有了你,我的心有时候比石头还沉重,却丝毫没有了石头的硬度。可是我不明白:石头碎成一百块,就有一百块的坚硬,而为什么有了你,我的心即便碎成一百块,也只会生出一百块的温柔呢?
  
  细想一想:五千汉字能有什么神奇?如果,它不是用来称呼了你&;&;我在心底一遍一遍喊你,就像寒夜的篝火,一声声喊亮了天上的星星,我的呼喊顺着云彩,喊出了太阳的光辉,五彩的云霓……
  
  【做你的白菜】
  
  请允许我姓白菜的菜,好吗?请允许我做你的白菜,好吗?请允许我折断肋骨,双臂柔韧,让自己的疼爱,蜷缩成卷心的白菜,把你紧紧地抱在菜心,好吗?
  
  我渴望抱着你,抱着你的全部委屈和担忧。用碧青的爱怜,一页页、一层层把你裹住,那样你就不会感冒,那样你就不会染上肺炎。我的臂弯是最柔软的弧线,画一个圆就能把你抱在圆心,抱在离心跳最近的地方,抱住那个最亲密的词。我们一起在密不透风的激情中做巢,就能把风雨关在窗外,把桃园种在心中。
  
  就这样,紧紧地抱着你不出声,默默地流泪,默默地颤抖。就这样,心安理得地让我坏上几个时辰,不回头,不后悔,在灵与肉的草原上,我们一定是最后两只相互贪吃的忘归的羔羊。我叫你:孩子、宝贝、也叫你XX,亲人,我用爱抚育你,轻轻拍打你,哄着你入眠,摇着你做梦,对你说:别哭!对你说:别怕!
  
  就这样,紧紧地抱着你,像抱着一块化不完的糖。就这样,紧紧地抱着你,抱得恰到好处,恰如其分。恰好的黎明,恰好的向晚,恰好的城郭或山丘,恰好的桃花红,恰好的诗剑酒,一见倾心,再见倾城。前世没商量,来世莫思量。今生今世,就让我们定格在紧紧抱着的这一瞬间,一分一秒,一时一刻,慢慢地重叠。抱更紧,爱更多,更深,更热,一直烫到我们手足无措……
  
  就这样,把你抱得紧紧的,就像蛇缠住训蛇师的脖子那样舒服,舒服得忘了挣扎,忘了呼吸,舒服得忘了疼痛时应该尖叫,舒服得忘了骨骼差点被挤成齑粉……
  
  不需要理由:把你抱在怀里就是把整个世界抱在了怀里&;&;抱着你生长,抱着你茁壮,抱着你笑抱着你哭,抱着你破涕为笑,抱着你向世界张开抒情的手臂。抱着你春抱着你秋,抱着你发芽,抱着你开花,抱着你的花贴紧我的蕊&;&;我们抱着的时候,人性的光芒里,洁白的诗泉喷涌而出……
  
  不需要理由,在我的诗里,墨水永不褪色,时光可以倒流;在我的怀里,爱是一片菜叶,绿色可以轮回。
  
  (再次深谢:猪娃原创摄影插图)
  
  【缘分何必大红大绿】&;&;代回复
  
  审美有疲劳,感动没有疲劳。流水不开口让时光停步,人的喋喋不休一点用也没有,岁末总是不请自到,友谊总是大步走来。
  
  近一年的时光即将从指缝溜走了!感谢所有的朋友排山倒海的留言和灵光乍现的和诗。我没有称你们才女,美女,才子,帅哥,甚至一句回复也吝啬得没有写。是因为我深切感到你们的真诚,并为此而感到骄傲:因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,骄傲是真诚的骄傲,朋友是真诚的朋友。
  
  苍穹上没有路,其实到处都是路。好朋友就是一群好鸟。鸟在空中的道路一般人是看不见的,但在空中还是留下了同样看不见的脚印。而这些脚印只有心有灵犀的鸟才能识别。幸运地是,我总能在空间文字的交流中,找到那些能够看出苍穹脚印的真诚的“另一群鸟”。
  
  我喜欢的字和向往的生活,都是要顺着最真实的藤蔓生长着的,带有冷静的微苦,按压住飞扬的姿态,用日常的语调道出最简淡明净的字句,让人撞见自己人生的底片,惊讶的眼角爆出炸裂的欢喜来。
  
  我想,这样的字不需要刻意去建造什么或拆解什么,只是为自己的眼睛和心做一个忠实的记录,或在生活绷紧了的弦上轻轻弹拨一下。写这样的字读这样的生活,是对生活和内心的一种梳理和安抚,只需用一种低低的不引人注意的调调,那可以抚摸的文字,让读的人和听的人,心里都起了微笑的皱纹。
  
  缘分何必大红大绿?人与人,人与字,人与生活皆然,我曾一度喜欢峭拔、华丽的文字,如同喜欢大红大绿的生活带给人的冲击刺激一样。
  
  但,现在我不!
  
  我现在更喜欢这样的生活,穿着母亲手制的布鞋或者干脆光着脚在黄昏的小路上散步,没有目的,没有开始和结
  
  束,用不着拼命疾走,也无需伸肢弯腰。需要的只是享受而已。直到傍晚的徐风和惬意把人的眉毛都推到脑后去,耳边卷起风的声音&;&;那会是怎样一种美妙的记忆呀,随时想起,都有一种扬眉的喜悦。
  
  而热衷于安车当步的人,快速奔跑的人,忙碌赚钱的人,时髦追星的人,注定只能错过,错过私藏晚霞私藏月光的机会哦。
  
  也许就这样离网坛文坛诗坛远一些真的比较好。这些年,我避开人群密集的地方,其实是为了找到一片诗的无人区啊。
  
  远离宏大叙事,远离时尚话题,这些年我一直这样告诫自己,这样的题材似乎轻于鸿毛,却一样也能渗透时空的奥妙,仿佛在指甲盖大的地盘上进行的微雕,一笔一划都不是无关痛痒,分明能触及到心灵最深处、最隐秘的细节。
  
  怎样由政治的说教文字转变成智慧的爱情的文字?只能如此了,把“诗言志”改写为“诗言智”。不要盯着窗外的大世界或大时代看个没完没了,相信吗,我们每个人的头脑里自有他的小社会?
  
  沉默不是歌。但有人却擅长把沉默唱出来&;&;那一定是最慢、最慢的节拍。这是我能听出比一些“歌手“更心动的地方。
  
  空山新雨,明月高悬、鸟兽无踪,一灯如豆,石头守口如瓶,文字沉默无语,在这样的意境下读真诚的文字其实比听任何歌都好。而我们写诗作文,有时候似乎是把钟表给拨慢了。别人在抓紧,而我们松开了发条。尖锐的秒针把每一个字刺出血来。
  
  所有的作者都是有信仰的人。他们写作,表达自己的感动。那些感动过作者的事物,又通过他的文字,动了读者。诗的写作与阅读,其实是一种感动与感动之间的“感染”,是自我感动与感动他人的交叉。而感动自己,必然是感动别人的前提。
  
  也许你认为所谓的“感动写作”艺术起点不高,我觉得文章还是要让人感动。首先要感动自己,自己都无法感动,怎么写得出文章来?那你写作干什么?这样的社会,还愁无事可做吗?其次要感动别人,如果别人读了跟没读一样,干嘛来读你的文章呢?
  
  写作的原始目的是自我感动,兼而能感动读者,则实现了额外的价值,多多少少能满足写作上的虚荣心:感动,也是一种兵不血刃的征服啊。有点虚荣心没啥不好的。如果一位作者连这点虚荣心都无法满足,如果连读者都无法感动,很难想像他的写作是有意义的。
  
  更多的时候,当我张口想说出什么时,才发现语言本身显得更加神秘。其实怎样写,怎样去表达,永远是一个写作者的秘密,写作者要穷其一生都在寻找这个秘密,在寻找的过程中不断走向诗歌的深处。
  
  而忧郁是始终弥漫在身体里的一场雾,只能自生自灭。即使视野是清晰的,心情却依旧模糊。这真是奇迹:一个人,居然可以在自己制造的路上迷路。我相信,就这样凭着一股热情、一份真诚和努力,我们终将会飞升到生活更高的云层之中,抓住一道道爱的闪电,而闪电是什么呢?也许闪电从来就不是闪电,也许是我们相认的一个片刻,也许是我要牵住的一根手指,也许是一张生活的欠条。
  
  当然诗跟爱一样,是说不清的。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怀着为爱而献身的态度服役于诗。越是模糊的事物,越能
  
  构成明确的信仰。读那些打动人的文字,你一定不会怀疑:作者是一个诗者,是一个有信仰的人。
  
  每个人都是用感情的水掺和成的,不管是男人,还是女人均无法逃出此劫。我只是希望写到爱情的文字,与爱情本身一样温情脉脉。
  
  我常常想,谁能表达出自己的爱,谁就是一个幸福的人,一个无限接近神的人。我知道我不能,但你们能,很多朋友都有能力做这样的歌者,你们站在黑夜里,长发缠指,仰望神的世界,试图说清昼夜和世间所有的爱。
  
  而爱是一种最无理取闹的东西,很显然,我常把自己沉醉其中,象一颗钉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钉入树木,而不能自拔。
  
  爱从来不是单一单薄的,爱的表达也不仅仅只是平面的描摹,我一直致力于在我的文字中,能看到了爱的立方,情的立方。如果说水的一次方是溪流水的二次方是湖水,水的三次方则是一泻汪洋的大海。如果说情的一次方是握手,情的二次方是拥抱。情的三次方则是琴瑟合鸣的初吻。
  
  这样,水的三次方是大海,爱的三次方就是火焰,水,在遥远的山外平方着立方着,情,则在我粗浅的文字空间里,真诚加了立方,善良再乘以善良。
  
  情除以爱就变成冰,爱乘以情就是沸腾的血液。从报纸杂志到网络,我还没有见到一个人,可以让爱情三次方,就像我从没见过星星,可以化作浪花或者漩涡。
  
  从质子分子到离子,只有真诚才能一次次制造爱的澎湃,情的汹涌,有了爱的闪烁,我们才能看到立体的真诚立
  
  体的文字。有了爱的抚摩,一些文字就变成了珍珠,顽石也就变成了盆景。
  
  其实,没有女人的草原,再辽阔也是压抑的,而没有激情的文字,数量再多也味同嚼蜡的。爱人都是爱的俘虏,情人都是情的俘虏,诗人也不例外:是诗的俘虏激情的俘虏、热情的俘虏。只不过在被缴械之时,我还想偷偷地留下了一杆笔。为了用来赞美自己的征服者。与其说我们受缚于诗,莫如说是一种自我束缚&;&;天底下所有的情网都不可能由别人编织的。灯蛾扑火?那是在向火索吻。
  
  在这个世界上,一切事物皆可以由语言组成,换句话说,语言是上帝赋予写作者的一种看家本领,一个作者,可以不去讲故事,不去讲哲理,不去描写,但必须要说话,而写诗的人的每一句话,哪怕是生活中随便的一句话,那语言上都应该是附着了诗意的。
  
  这是一个羞于说出自己希望或绝望的年代,而写作者恰恰就是这样一群充满欲望的人,充满表达欲望的人,一群
  
  任凭世界风吹雨打,我自坚守诗神的光芒的人。
  
  全社会都搞市场经济了,诗依然是非卖品,很难作为商品流通,它创造的税收恐怕是最低的。但在精神层面上,诗却是创收大户,近乎贪得无厌地索取着读者的眼泪、心悸与微笑。当你情不自禁被一首诗感动,等于替它上税了。在真正的好诗面前,又有几个人能“偷税漏税”?除非他铁石心肠。
  
  在这个世界,诗歌已不能为诗人带来社会荣誉和经济资本,坚持写诗并在诗歌里独立行走的人,我想,一定是纯
  
  粹的人。诗歌在此处、也在彼处,在路上,也在内心深处,那么诗歌到底在哪里呢?
  
  我想,靠聪明写几首不错的诗,甚至靠技术层面的东西写了几首不错的诗,应该都是浅层次的。我相信,做真诚的人,写真诚的字,需要一种情怀,一种对世界的态度,一种思想的姿态。需要面怀着巨大的爱,去生活,去书写,让诗从内心走到台前说明一切。
  
  每每想到这些,我就禁不住向着有友谊和爱情的地方,有诗意的思想和方向遥望、凝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