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胡来三国论坛]云戏水红血

时间:2019-04-07 12:24 来源: 作者:[db:作者] 我要投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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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叫云戏,当灾难降临的那一刻,我和秋离刚好进了雷舰舱,当雷舰离开地面的刹那,灾难突降。我们看到的是血肉横飞、地陷房塌、惨叫声不绝于耳,尽管这时我们距离这个美丽的星球已千米之遥。我们的星球宛如盛开的莲花,一瓣一瓣的骤然开放,已没有了以往的浑圆坚固。我对秋离说:“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  秋离说:“看来,我们是唯一的幸存者了,从此将要天际流浪。”
  我说:“也许那些花瓣上,还有我们的同胞。”
  秋离说:“如果有,也只能等着死亡的降临,就像我们,在这天际间将何去何从。”
  我说:“怎么办?秋离哥,我很害怕。”
  秋离说:“等雷舰的能量耗尽,也是我们流浪的终止,也是死亡的时刻。”
  我说:“和爱一起流浪,和爱一起死亡。”
  秋离用细长而温情的眼睛望了我一眼,说:“云戏,我相信,爱不会死亡的,我一定会找一个着点,让爱重生。”
  望着秋离操纵雷舰专注的眼神,我在幸福的泪光里笑了,望着身边掠过的飞云群川,我在心里默默祈祷:给我们的爱一个着点吧,让爱重生。
  
 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,已不知过了多久,此时我正躺在一个高速运行的物体上,浑身无力。我费力的转动着脑袋,发现身边是完全陌生的景象。在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,有一个我叫不上名的东西也在高速前行,和驮着我的东西并驾齐驱。我仔细看了看,那上面也躺着一个人,我想那一定是秋离了。那个东西全身绯红,长着一颗似鱼似马的脑袋,柔软光滑的脊背又宽又平,而脊背底下的肚皮却浑圆白亮,脊背两边分别有两对鱼鳍一样的东西,就像是楼梯的护栏一样。我想问秋离这是什么东西,我们在那儿要去哪儿,可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我想,我的思维还算运转正常,至少我们还活着。
  迷迷糊糊的飞了好久,我们来到一棵树下。树干粗得要命,更奇怪的是比桶还粗的枝干上,稠密的枝叶间若隐若现的有好多房屋一样的东西。我不明白那到底是树的果实还是村落或者是鸟巢,太不可思议了。就在这时,树干中竟然开了一道门,那个东西就把我们驮了进去。我听到一个声音说:“你们可以走了,鱼马。”那声音不大,却有一种森严冷峻的气流,直渗入人的骨髓,像带着磁性似的要把人吸进去。
  “你是谁?这是哪里?”我鼓足全身的劲问,但发出的声音却小的可怜,不知那个人能否听见。
  那个声音冷笑着说:“现在不是你问我的时候。”
  “云戏,别着急,别害怕,有我呢。”一旁的秋离小声安慰着我。我知道,他也是鼓足全身的力气在安慰我。
  就在这时,一位少年走了出来。他俊朗的面容就像他的声音一样吸住了我的目光,我的心不由“砰砰”的跳起来,不知是激动还是惊讶仰或是害怕。他穿着一袭白得发亮的长袍,披散着的金色头发无风而飘,在这白白的树宫中,让人感到神奇而惊秫。
  “你们怎么到的这儿?”他问我们,还是那样能吸人心的带着磁性的声音,但我没看到他的嘴动,声音却已送入我的耳畔。
  我刚想说,秋离用手止住了我。秋离说:“我们乘着雷舰飞离了我们的星球,可我们的星球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刻毁了。雷舰就载着我们漫无目标的在天际游走,直到我们失去知觉,直到现在醒来,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怎么到的这儿。”
  听了秋离哥的话,少年无动于衷。他似乎早已知道或者不屑知道,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更没有妄加评论,却把话锋一转,说:“你们看来是消耗了很多能量。”说完,他伸出一只手,那只手从长长的雪白的袖子里伸出来,我们根本没看清楚他做了什么样的动作,那只手闪电般的又缩了回去。可我不能确定他露出来的是长长的指甲还是长长的手指,如果是手指的话,为什么是血红血红的?如果是指甲的话,为什么那么长?我惊魂未定的瞬间,直觉全身一颤,像是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身体,痒痒的,痛痛的,麻麻的,但很快,这种感觉就消失了。而我已经完全没有了虚弱和疲惫的感觉,恢复如初。秋离哥也一样,因为我看到他跟我一样站了起来。我们互相打量,打量着不可思议,打量着神秘莫测。少年并不在乎我们的表情,就像不在乎我们的遭遇一样,他就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说,但不是给我们说:“灵鹊,带他们去休息。”说完,少年就消失了,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,我们不知道他怎么走的,去哪儿了,况且,这么大的地方,或者说是宫殿吧,我们连一扇门都看不到。
  接下来的事,更是让我们的呼吸几乎停止,也可以说,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。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影子,唯一能看到的是一头血红血红的头发。影子说:“请随我来。”听声音,好像是个女孩。
  我们尽管恢复了体力,却像是被抽了筋被勾了魂一般胆颤心惊地跟着她走。她把我和秋离分别带到一个房间。我跟着她走进我的房间,我还没回过神来,那个叫灵鹊的女孩就不见了,不,是那个叫灵鹊的影子也消失了,而房间的门也在我身后悄然合拢,不,确切的说,是门也消失了。四面都是光滑的、幽蓝的,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,浑然一体的墙壁。我想:秋离现在也一定在这样的房间,跟我一样在触摸着这光滑的、幽蓝的、浑然一体的墙壁。我的脑袋里,忽然就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