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现于我所有记得住的过去里。淡淡的存在。轻轻的叫嚣。&;&;落落
这是第十过年头,在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里,,我那肆意的性格早已被磨得没有了棱角,剩下的是越来越清晰的内心世界。十年里让我慢慢的看清了自己。
教书生涯的前九年里,我一直就住在老屋,每到天气晴朗的日子,走在乡间的小路上,拿着锄头挖着地里的红薯,提着篮子摘着园子里的西红柿。傍晚时分,挑着水桶到离老屋很近的山脚下,那有山泉,挑上一担水,晚上用来煮饭和煮茶喝,女儿蹦跳着跟在我的身后,采摘着各种野花,握在手里满满的一大把。
晚上吃过晚饭,妻在屋子里和女儿读着童话,我拿出自己喜欢的书,看上一两段。时间不早时,妻子和女儿都已睡下。抬头看看窗外的月亮,夜空是那样的净,没有一丝的杂质。乡村的夜永远是那样的¥安定。披上衣服,带上门,走到院子里,一个人欣赏着那圣洁的月光,一个人享受着安静平和的夜。
说实在的,与土地一起生活的日子也是辛苦的,可没有锄头没有扁担的日子,却又生出了许多的眷恋来。看来,我是天生的农民,土地就是我的依恋。我有过感觉因她而很累,但却从来未能离开过她,因为我在深深的依恋着。
骨子里,我其实是一个农民,内心深处,我最向往的地方不是城市宽敞的街道,不是都市热闹的广场,不是林荫的人行道上漆了青油的长长的靠背椅。而是那老屋后面的竹林旁边的园子地和院子门前的葡萄树下。陶渊明说他最快乐的是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情境。老屋旁边,虽没有菊,但园子地里会有我自己的快乐。园子地的旁边那个烧炭的窑,有三四年没有用过了。回想那年在窑里烧炭的那种情景,自己依然记得那样的清楚,砍柴,装窑,发火,封窑,开窑取炭。突然间好想再去烧一次炭,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烧出那年月里好质量的炭来。
这一年里,女儿到县城读书了,我们也住到了城里。每天一下楼,听到的就是汽车的鸣叫,这里已经没有了园子地,没有了山泉水,也不会有宁静的山村夜晚。
昨天,看着电视的女儿突然对我说哪天能回家,她想去看看院子角的那种黄色的小花开了没有,想摘来放在瓶子里。去年她也摘了好多放在瓶子里养了好久的。我看着她,她看着我,良久,我回答说:“这个周末,我们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