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书书,你把戏排成这样,真的能帮到你的亲亲雪琪吗?”戏台后方一名绿衣少女一边嫌弃的看着旁边的男子,一边啃着糖葫芦翻看这最新的画本。
曾书书一边看着谢幕台词,一边准备着手上台“你懂什么,小凡这个人最心软了,碧瑶都走了十二个年头了,是人都该放下了,过去的人就当过去,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,他是我的好兄弟,雪琪等了他这么多年,就差临门一脚了,我不帮他们谁帮他们?”
小环闻言停下了啃糖葫芦的动作,楞了楞“那你舍得你亲亲雪琪,你不是一直追着她跑的吗?”“那有什么用啊,她又不喜欢我,我想了想,与其让李洵那小子侮辱我的亲亲雪琪,还不如让她和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,反正我也没指望了,感情这种事,勉词牌名的诗强不来的仙叠岩,再说了,小凡对雪琪也未必无情,当初在南疆打兽神九死一生,我看他们的感情啊,就不一般了……”
小环张口变想反驳,却突然想起当年她跟着鬼厉去南疆救碧恩师难忘瑶,想不到大巫师功败三a学校垂成,正值兽神复活,她正要赶到山洞想喊鬼厉一起离开,却看到陆雪琪从后面抱着他,他一动没动的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,第一次,她的心里,突然为那个未曾说过几句话的碧瑶有了一些轻微的难过和疑惑。若要说为她不平却也谈不上,毕竟也从未深交,只是看到的那一幕,让她久久都难以释怀,自此之后,她年少时对张小凡少女般的爱慕,仿佛在此夜裂了个小小的口子,再也无法愈合。
而未及她细想,曾书书已是一抖衣衫,便要到台前去了。
“时光更替,斗转星移……已是数十年光阴过去,死者已矣,来着可追……”接下来无非就是一些怜取眼前人之类的老套话语了。
听故事的人最是有情,却也最是无情。因后面的故事又演绎了比前面更为漫长的时间,最后谢幕也是黑衣男子与白衣女子重回了故事开始的草庙村,相逢一笑。就此定格。
只听台下鼓掌声有之,唏嘘声有之,小声谩骂声亦有之。
小环懒得多听,心下烦闷,提起裙子便想到当年放河灯的地方去走走。刚走出大门,便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正结伴而去,只听旁边铁匠铺的王师傅拉着她媳妇的手正走回去,而她媳妇此时正在大骂刚刚戏台的大结局,王师傅颇为头痛,只得张口截到“我瞧着结局挺好的,我看那魔教妖女也不安什么好心,不然为何让他爹去打青云呢,不就是想把心上人拉到自己的门派里去吗?再说了,有个天仙般的美人等了你十年,怎么能辜负啊,想想那小子,真是好福气啊,啧啧……”话音刚落,只听旁边也有三三两两的人附和“是啊是啊,从一开始听这个故事我也瞧着那妖女不似好人,再说了,已死强行留下他人念想,这不是害的活着的人活不好吗?”小环没来由一阵心中气愤,可是还未等她反唇相讥,已有一道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“可笑高等教育改革至极,难道妖女变没有真感情?这世上谁会有永不超生去拉拢人入自己的门派,别人一片赤诚,却被你们如此诋毁,这人间正道,都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的不成?”
小环听此声音眼前一亮,张口呼道“瓶儿姐姐!”顺着她目光望去,前面一位女子红衣如火,一张俏脸上却半分笑意也没有,正是金瓶儿。而金瓶儿在渝都重开秀坊已有两年,与渝都城老百姓也都是旧识,这城里女子新衣,嫁衣也大多由她打理的锦绣坊所出。大家被她一顿抢白,也只能讪讪笑了几声,心里骂几句莫名其妙而走了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