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年代的时候一所乒乓球业余体校,活跃在博山工人文化宫‘’休息厅‘’!(当时是这样称呼的)虽然是业余体校,但是当时在博山来说也是一处唯一培养乒乓球运动员的地方,队员来自博山城区内的各所小学,我有幸进入了乒乓球体校成为体校的一员。
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,学校选拔了打乒乓球条件较好的同学,来到乒乓球业余体校进行考试,当时体校支配了一名女乒乓球队员,和参加考试的同学打比赛,很简单,如果把女球员打输了,你就被入取了,我很幸运,打了两局我都赢了,理所当然我被入取了,从此以后我就成了博山业余体校的一名乒乓球队员。
当时我们的教练是‘’关教练‘’他要求很严格,每天早上六点必须到体校,到点后整队训话!然后‘’关教练‘’带我们跑步,路线是博山文化宫至博山公园,然后跑登公园的台阶至顶,最后要跑回文化宫业余体校,进行乒乓球技术的训练,当时因为乒乓球台少人多,不能都上球台,所以教练让一部分人,在一边做动作示范,有的时候一个动作要做几百遍,关教练不时地给予矫正动作,在训练间歇时间也组织学习,关教练还要给我们训话,强调纪律,也进行政治教育,有时候也给我们读报纸,一般的情况下,每天早上七点半左右训练结束,训练结束后,同学们各自回自己学校上课,礼拜天训练一整天,我在体校坚持训练了两年多,文化大革命开始了!那时候关教练在训练开始前都要读报纸,在我们童年的时代,对政治只是朦朦胧胧,根本不懂,只是感觉到一种压力,心里有一种不安,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,最后博山乒乓球业余体校还是受到了形势的影响,人渐渐的少了,各自的学校老师开始闹革命了,此时我也自动脱离了体校,至此,博山乒乓球业余体校也就慢慢的解散了。
记得我在业余体校的时候,发生了一件事,让我记忆犹新,我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我和一位同学发生了矛盾,两个人打了起来,后来老师去父亲的单位把我给告了,说我在学校和同学打架,欺负人了,父亲听到后,怒气冲冲的跑回家,知道我在体校训练,他就跑去体校找我,当时父亲大有狠狠揍我一顿之势,可是当父亲来到体校后,看到我正在体校刻苦训练之后,他瞬间消气了,他在体校内训练现场,平静的和关教练交谈说笑,并观看了我们的训练,关教练也表扬我训练吃苦和我在体校的表现,等我们训练结束以后,父亲拉着我的手回家了,他什么都没有说,没有批评,也没有严厉的训斥,更没有拳脚相加,那次我逃脱一次皮肉之苦。
几十年过去了,但是在博山乒乓球业余体校的经历,却历历在目,有时回忆起来,感觉有点遗憾,我经常的想起我们在一起训练的童伴,想起陪我一起训练的关教练,童年的那段经历,就像一个梦,让我难以释怀,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动乱,可能会是另一种结局,说不定世界乒乓球冠军就出在博山,说来有点悲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