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德散文精美摘抄200字
1
、声音的温度
查一路
那年,一场变故悄悄潜入我家。先是母亲生病住院,体质本就弱的父亲,
因焦虑过度,也随即病倒,父母双双住进了医院。
太阳从西边落山,恐惧却从我的心头升起,那年我才
13
岁。山村的夜色
中,黑漆漆的远山像一幅剪纸阴森地贴在窗户的玻璃上,偌大的屋子里,只
剩下我和妹妹。山中的狼群,一声接一声凄厉地哀嗥,常常将我和妹妹从梦
中惊醒。
我们住在一所山村学校,叫喊声未必能让远处的人家听见。忽然,我想
起了哨子——母亲上体育课时用的哨子。鼓起胸腔,拼命地让全部的气流吹
出尽可能最大的声响。渐渐地,我听见了家门前由远及近嘈杂的脚步声,大
声说话的声音。我听见了乡亲们喊我的名字。开了门,一群人扛着锄头站在
我家门前,他们都是周围我熟悉的乡亲。
“孩子,你睡吧!这一夜我们不走了。
”一位大爷说。他们在墙根靠下了
锄头,坐着、蹲着,吸着旱烟„„我渐渐地睡着了。直到天亮,他们才扛起
锄头离开。
临近黄昏,乡亲们又来了,他们用锄头在石板上撞击出铿锵的声响,好
像在告诉我:
“孩子,别怕,有我们在!谁也伤不了你!
”
自此以后,我开始相信,声音也是有温度的,它能把一种至深的温暖传
递给那些处在孤独和恐惧中的人们。
马德的一篇文章
走散的炊烟(马德)
唯一不变的是炊烟.
就在村庄之上,就在树梢之上,就在一群麻雀之上.
秋天来了是冬天,炊烟老了,是新的炊烟.
炊烟是可以散去的,但是根是散不去的,他的根无处不在.在故乡的天空上,在故乡的大地上,在那浓的化不开的云彩下,在一块鹅卵石与另一块鹅卵石的缝隙里.
天空是不会散的,大地也不会散的,就像母亲,那么忠贞,那么坚韧,在游子的心中,在鱼尾纹的最深处.
就是那一地的炊烟哦,
从树梢上绕出来,从屋脊上站出来,爬上草朵上的几片枯叶,轻轻淡淡的拢住天空的几声鸟鸣,然后就走了 .
只留下鸟鸣,只留下草垛,只留下屋脊,只留下树梢.
还有母亲,还有一村的房子.
就像我一样的走了,走的缠绵悱恻 ,走的荡气回肠.我知道这是我和炊烟所无法把握的,因为我和炊烟都把根给丢了.
把根丢在了村庄.
其实,只要我摸着炊烟回去,我就会找到的的村庄,我的屋子,还有那一地的鸟声.还有站在大门口,手答着凉棚,像远方谣望的白发苍苍的母亲.
我无法活的像浮萍一样的潇洒,它可以连根都不要,但是我是无法做到的.
母亲手指这炊烟,她说人活着就要像这炊烟,要不停的像上,那一年我记住了炊烟.记住了头顶堪蓝的天空,记住了炊烟的方向.于是我坚韧不拔的向前走,冥冥之中被一种手臂一般的东西召唤着.
后来我离开了村庄,后来我就游走了,像一缕炊烟一样,从村庄的上空.从母亲的眼神里,从我所钟爱的鸟鸣中,游走了.
从此,我在村庄的那一片天空的背影里寂静地消失.
一缕缕飘的太远的炊烟,远过了母亲呼吸的声音,远过了村庄的温暖,远过了一颗心到另一颗心的距离.
从村庄走出去,你就是漂泊,你就是注定是在漂泊了.走自己的路却是在别人的土地上,说自己的话,却包围在陌生的方言中.除了被村庄捂热的心,你正在一点点的融化,被异地的风,被异地的水.可是我无法像浮萍一样,可以随遇而安,可以随意地在一处地方驻扎下来,并且把它作为自己的家园.
所以,我还是村庄的,我只能是我村庄的.
我不过是那一缕走散的炊烟.
马德的散文有哪些
《那一盏冰灯》、《穷人的风骨》、《在安静中盛享人生的清凉》、《最美的眼神》、《总有一刻,不同寻常》、《生命中的碧伞红灯》、《我愿为你收藏一粒盐》、《站在烦恼里仰望幸福》、《开始》
姓马叫马德什么好听.是男孩
马德原,草原的原,马得到了草原。马在草原上驰骋,万里无疆。
马德志,有道德,有志气。
马双全,文武双全。
马云飞,天马行空,很有寓意。
《名字》 马德 赏析
上大学的时候,在大街上,看到过一个摆摊测字的。也不是测字,是为人改名,说改了后可直抵富贵。乍听,好名字就像一张火车票,你改对了,就等于买了票,上了车。然后,轰隆隆把你拉到富贵地温柔乡。
那是个白净面皮的人,约摸四十多岁,看人不抬脑袋,黑眼珠向上翻,像是要勾住人的下巴,把人扯伏在他跟前似的。他说,古代的帝王将相、当今的名人,名字的笔画里都有秘密,加起来多少画,都是注定的,与这个笔画相当的,一定会富贵,逃也逃不了。他像模像样地在白纸上,写出几个名字来,果然是伟人级别。经他一数,果然把人惊住。数完,朝众人一摊手,说,看,多少多少画,我没骗你们吧。也果然有要改名的,拿出钱来,不多不少,一次五十。
还见过一奇人,功夫是“易名避死”。看起来像街头艺术家,上了岁数,或者佯装上了岁数,总之有一绺花白的山羊胡子,垂在下颌。他说,人的名字里藏着祸福吉祥,也藏着命定的岁数,阎罗就是根据人的名字安排生死的。说到玄乎处,吓得人够呛。当然了,只要经他改名,即可万事大吉。那一刻,他威严得像个阎罗。也常有患大病的亲属,病人已然不行了,跑到他这里更名。其实也是形式上的,在纸上写上易过的名字,说回去让病人读三遍,病人就会好了。这是多冒险的买卖!然而,好像从来没有人去找这位艺术家的麻烦。
后来我想,凡是骗人之术,骗人者并不高明。有的人,只是想自己骗自己一把罢了。
也记得数年前,有一个病人,患了淋巴癌,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,挺了一段时间,最后终于不治。后来,读他写的《死亡日记》,说,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结局,是因为名字中有一个“幼”字。当时觉得真宿命。人无论活到哪个分上,其实,是不能怪名字的。
乡里,有个跟我一起玩儿大的孩子,叫六娃蛋。很土气的一个名字,一直那么叫。我记得他后来很大了,上了学,然后辍了学,都不知道他的大名是什么。后来,他到省城里打工,然后,做批发服装的生意。越做越大,挣了多少钱不知道,都说后来他跟好多歌星都很熟,经常一起吃饭。让人惊讶的是,那些人也都喊他的乳名。只是,不叫六娃蛋了,喊他六蛋。想想也对啊,人长大了,“娃”字就没必要带着了。
六蛋,多寒碜的一个名字啊,甚至还有点侮辱的性质。但是,我想,喊他的人,喊的时候没有不敬,听的人也不会听出不敬来。当一个人强大的时候,无论多不堪的名字,都会跟着强大。虚弱的,永远是人的内心,跟附着在身上的一切,又有什么关系呢?
想起了梁文道写的一篇文章,讲到他在香港中文大学读书时的老校长高锟。有一年,学生在集会上向校长发难,说他以学术向政治献媚,在台下高喊他的名字:高锟可耻!高锟可耻!而高校长,却只是在台上憨憨地笑,什么也不说。
后 来,香港政务司司长唐英年跑到中文大学去演讲,内容是讲包容。梁说,在港大,还需要讲包容? 因为,他已深为老校长——这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物理学家所具有的包容精神所折服。毕业之后,梁偶尔在大街上碰见高锟,微笑着鞠躬请安,并轻喊“校长”。那份挚诚和敬意,深深的,来自心底。
尊贵的名字,从来与地位、金钱和名声没有关系。那些被惯坏的名字,只是人前的虚光,转身就会被人唾骂,甚至被人踩在脚底下。而真正响当当的名字,是一缕阳光,温暖,干净,被品行、节操、人性所濡染,闪着金属的光泽,直照到人的心底。有时候,人都消失在时光里了,但名字,还要在他人的口齿间流转着,香气芬芳。
这才是人世间,最美的名字。